范进中举后为何疯了?你真的了解古代的官制吗?

大家都学过一篇课文,这篇名字的课文叫做范进中举。在这篇课文中。原落魄秀才,还是提学看他可怜才给了他一个秀才身份。他考上秀才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为何好不容易中举之后,却直接乐到疯狂乐呢?
这是古代文学史上一个很少有的形象,为什么中个举人就可以高兴到发疯呢?有一些可能不了解古代科举制度的人也不太明白。实际上范进中举后疯了,并不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就他这个情况而言,换我我也疯,要知道中了个举人对古代读书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古代科举大概分三个层次,第一个就是童生,其中就包括秀才。第二个呢就是举人,第三个就是进士。其中很多细节,但是总体就这三档。
在范进中举前,他是童生中的顶配了,你可能他这个档次不高,实际上呢在古代秀才也是很不好考的。古代很多读书人五六十岁。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秀才在古代可是有特权的的。比如说免除个人徭役,见县令可以不用下跪,就是国家承认的知识份子,但是还不是官员。
那怎么样才可以做上这个官呢?就是继续考试考上举人。那就可以当官了,中举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是古代读书人最难迈过去的一道坎。整个清朝260年一共才只有15万名举人。每年只有600个举人,那么这个举人的难度可想而知,但是只要迈过去了就可以改变人生。
其实中了举人也不会太会做什么大官,因为朝廷认为举人只能干一些低级的官职,都是八九品,能做上个县令都是祖宗保佑了。但即便是这样的官职,对老百姓来说也是大老爷了。
范进中举之前,他的岳父打他的时候就说,城里的什么张老爷周老爷,都是文曲星下凡。但实际上也就是举人。中国几千年都有官本位思想,民与官的差距可以说是十分十分大。普通老百姓一辈子能见到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
如果举人之后再进进士,那就是质的飞跃了,当官的档次是很高很高了,基本上相当于现在的行政级别,那就相当于副省级干部了,这种官员普通百姓也见不到。所以举人在平民老百姓眼里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课文中曾写道范进中举之前家里都穷都吃不上饭了。也没谁帮帮他,但是进举之后,那些杀鸡的,送米的,都蜂拥而至,范进也从一个乡村老秀才一跃成了举人老爷,几个小之内发生的也足以让范进疯癫一次,后来有送田产的,送店房的,还有些破落户两口子直接投身来为仆,三个月后范进什么都有了,可以侧面看出古代官民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学而优则仕”规定了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科举”则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条鸿沟,越过了这道鸿沟,则顷刻风光无限,终生荣华富贵。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在“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时代,中举带来的天壤之别的变化着实令人羡慕和神往。更有甚者,中了举,人却喜极而疯。《范进中举》中的范进就是这样的典型。
俄国19世纪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说过:“何谓文学创作中的典型?——典型既是一个人,又是很多人,就是说:是这样一种人物描写:在他身上包括了很多人,包括了那体现同一概念的一整个范畴的人们。”
范进正是封建时代千千万万个热衷功名的下层知识分子的典型——科举制度的殉道者。他大半生穷困潦倒,到54岁才考进秀才。他中举之前,穷得揭不开锅,邻里没有一个借米周济他。他地位卑微,受人歧视,岳父可以任意辱骂他。作者这样写范进中举前的生活状态:“这十几年,不知猪油也曾吃过两三回”,“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几句话写尽了范进家境的贫寒;而胡屠户对他的轻侮中更凸显他社会地位低下,面对屠户的训骂,他竟然“唯唯连声”。在这种情形下,他仍偷偷赴试,更表现出他对功名的疯狂追求。
范进中举后,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几十年来的贫困、屈辱一旦过去,梦寐以求的功名富贵一旦出现,政治、经济、社会地位一旦改变就使他喜极而疯。作者分4层展示范进因喜而疯的过程:第一层写昏厥。用“看”“念”“拍”“笑”写范进喜极的动作,用“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写范进昏厥的动作神态。语言描写中“嗷”写出惊喜过望的心情。“好了”几十年追求功名,一旦实现,富贵荣华滚滚而来。第二层写疯跑。用“爬将起来”、“拍着手大笑”、“飞跑 ”这些动作描写,写足了范进的疯劲。用重复的语言,写狂喜的心情。第三层写跌倒。用富有讽刺性的外貌描写,写范进一脚踹在塘里的丑态,“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包含了极其强烈的讽刺意味。第四层写疯走上集。“拍着笑着”的动作描写,写尽范进的疯态。那可憎可笑的疯癫形象被描绘得淋漓尽致。范进的喜极而疯被胡屠户一骂一打治好后,他回忆疯癫中的情景,别的都“昏昏沉沉”记不得,唯独“记得是中的第七名”。中举之后,范进地位马上提升,这从周围众邻居的称呼“范老爷”、胡屠户的言行、张静斋上门几件事都可看出。而张静斋送钱送房子,可见范进经济状况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更预示他从此将走上富贵之路。他对胡屠户的称呼由“岳父”转为“老爹”,可见他性格中有虚伪的一面。从中举之后看,范进已开始成为封建社会的新贵,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功名富贵,但他也马上表现出虚伪、世故的性格,对胡屠户态度变化,与张静斋称兄道弟,这就表现他已被科举制度所腐蚀,所同化。张静斋送钱送房子中,其母也因为富贵而被痰闭住气而死。
作者生动地刻画了这个为功名利禄而神魂颠倒的科举制度的殉道者典型形象。范进将自己20到54岁的青春都押在了科举这座“独木桥”上!一旦中举,34年的折磨摧残,34年的忍辱偷生,34年的辛酸,都在“疯”中爆发出来。